【中华佛教百科全书】
提婆(梵Deva)
西元三世纪左右之印度初期中观派论师,禅宗付法藏第十五祖(或十四祖)。又称圣天、圣提婆(Arya-deva)、迦那提婆(Kana-deva,意即独眼提婆),属南印度婆罗门族。或谓系执师子国(今斯里兰卡)王子。学识渊博,辩才绝伦,夙有名声,尝挖凿大自在天像之眼,后复自剜一眼予大自在天,故时人号迦那提婆。尔后至憍萨罗国(Kośala)访龙树,求论议。龙树命弟子将钵盛满水,置于师前。师默然投针入水中,二人遂欣然契合。师乃剃发出家,成为龙树弟子,习中观哲学。
其后,师游历印度各地,宣扬大乘佛教,并以破邪显正之立场,主张一切皆空。因常挫小乘及外道论师,故遭外道之徒所刺杀。享年不详。嗣法弟子为罗睺罗跋陀罗(Ra-hu-lab-had-ra)。著有《百论》《四百论》《百字论》《广百论本》等书。
◎附︰吕澄〈提婆及其后的传承〉(摘录自《印度佛学源流略讲》第三讲)
继承龙树而使大乘学说深入一步发展的,乃是提婆。龙树的门人按理讲是不少的,但现在知名的就只提婆了。
提婆,也叫圣天,因他只有一只眼睛,又名迦那提婆。从罗什编译的《提婆菩萨传》和后来的传说,他是斯里兰卡人(月称《四百论释》、玄奘《西域记》等都如此说),是一个王子。开始学婆罗门学说,能言善辩。这时,龙树已届晚年,住憍萨罗的吉祥山,名声远播。提婆在斯里兰卡,与东南印仅一水之隔,就想找龙树辩论。龙树也久闻其名,听说他来了,叫学生端一满钵水给他,没说一句话,提婆见到一钵水,即从身上取针一枚投入,也没说话。龙树看了深为惊讶,认为是个聪明人,即请他进去。这是甚么意思呢?一满钵水,是龙树表示自己绝顶聪明,如水一般,无器不满,无往不在;提婆投针则表示自己如针沉水,可以一探到底。因而龙树觉得他很聪明。提婆的来意是想找龙树辩论,但是一接触龙树,深为折服,就跟他当学生了。
此时中印,特别是摩揭陀的波吒厘子(华氏城旧都)原是佛教盛行之地,却被其他学派势力侵入,压制佛徒,禁止在寺庙击犍椎集众,实际就是禁止佛徒的活动,达十二年之久。龙树在南印闻此情况就想去找外道辩论,挽回颓局。于是提婆自告奋勇,愿意前去。龙树恐其不能胜任,即在家里自扮外道与他辩难数日,卒不能屈,就同意他去了。提婆一去,果然破了外道,重兴佛学。当地人特为此建立一个“重建犍椎塔”来纪念他。这个塔,玄奘去印时尚见到。由此开始,提婆连续在中、北印一带做破外的工作。在窣禄勤那、钵罗耶伽两地,还流传许多关于他破外的故事。说他的《广破论》就是在钵罗耶伽写的。当然他去过的地方绝不止此两处,不过两地流行他的故事较多。不久,他又回到南印,这大概是龙树死了以后的事。那时南印一个皇帝不信佛,提婆去教化了他,同时还使许多外道也信佛了。最后,他隐居森林著书立说,就在此时被外道暗杀了。
传说提婆的著述很多,但流传下来的却比较少。他的主要著作都以“百论”作为总题。“百”的梵文为śataka,含有双关义,全字是把一百个东西集拢来(举成数)的意思,字根śat又有破坏之义,所以就著作形式言,他用的颂体(或其他体裁)都与一百个数目有关的;就内容言,完全是对不同学说进行破斥的。现存百论书分量最大也是主要的是《四百论》,共计四百颂,十六品。此论实际可分前后两篇,前八品自成一篇,后来称作“说法百义”,后八品则称为“论议百义”。因为前八品是直接叙述其教理的,后八品则着重放在批驳异说上。此论梵文尚存有一些片断,1914年,印度人曾连同月称的注释一并印行,后来法国人又重新校订,把里面的残缺部分根据藏文还原成梵文。西藏有此书的全译本。后八品也独立流通,汉文有玄奘的译本,名《广百论》(“广”是相对于分量更小的《百论》言,不是对《四百论》说的),并有护法的释。《四百论》原来就分作两部分流通,所以护法只注了后八品,玄奘也只译了后八品。
另外一部著作《百论》,分量小,只有一百颂,原文不存了。罗什的译本,共计十品,是一种修多罗体裁。修多罗有二义,一指三藏中的经,一指简而又简的略诠文体。罗什译时,连同婆薮开士的释也译了。为甚么叫《百论》呢?就是把其中修多罗所构成的颂(三十二字为一颂)凑起来,恰成一百颂。据僧肇〈序〉文说︰“论凡二十品,品各五偈,后十卷,其人以为无益此土,故阙而不传。”那么,汉译的《百论》就不是全本了,原文二十品一百颂,如果略去十品就只有五十颂了,可是拿译本《百论》与《四百论》对照,僧肇的说法,恐怕弄错了。《百论》第一品名〈舍罪福品〉,译文分量相当大,内容则概括了《四百论》前八品的要义。另外九品,则相当于《四百论》的后八品。这样看,《百论》的内容,并未删略,更无后十品之可言。提婆的《百论》为《四百论》入门之作,犹龙树《十二门论》为《中论》入门之作一样,如果二者内容一致,就谈不上删节,僧肇的传说值得怀疑。
提婆最后的一部著作《百字论》,更加短小,不是用颂计算,而是一百个字(以梵文音节为单位),也是修多罗体裁。汉译较晚,是元魏‧菩提流支译的。有人误会为汉文的一百个字,翻译时为了硬凑字数,还略去了原文的几个字。译文不顶好。论的原文已不存,印人据藏文还原为梵文,则只有三颂。印度颂的体裁有多种,此颂属三十二字为一颂的“首卢伽”,是印人极为通用的一种颂体。还原为梵文的《百字论》是用“阿梨耶”颂体,每句字数长短不一,义译为“圣章”体。传说《百字论》是提婆被刺以后,未死之前,用自己的血写下的。这暗示此论是提婆的重要著作,是临死时忍痛写出的。事实确也如此,在他的几部《百论》中,最概括、最扼要的就是《百字论》,懂了它也就懂了其他“百论”的基本精神。西藏说此书是龙树写的,这不对。汉文是连同注解译出的,本文只是后面的一百个字。注者是谁,译人未说。
提婆著作的汉译除上述几种外,还传有《破楞伽经中外道四宗论》和《涅槃四宗论》,这一说法是错误的,因为《楞伽经》的出现是在提婆以后了。
藏译保存的比汉译多些。关于显教的有八种,其中也有错误,如将陈那的《掌中论》同注释看成是提婆的就错了。此外,也还有一些是可疑的。藏人还把提婆看做密教的大师,因而也传译了他的密教著述十余种,也大多不足凭信。研究提婆的学说,只能根据可以确信为他的著作的几部百论。
提婆著作以“百”字命题,就表示着破灭一切之意,所以他对龙树学说发展之处,也是在破斥的方面。他的破斥原则与破斥方法都比龙树彻底。
首先,在破执原则上。一上来他就确定了破他执的基本原则。这些原则在龙树的《中论》〈观五阴品〉最后二颂也提到过,只是译者注意不够,未能将这一精神译出来。那颂文说︰“若人有问者,离空而欲答,是则不成答,俱同于彼疑。若人有难问,离空说其过,是不成难问,俱同于彼疑。”原意是说,龙树破他是以“空义”做武器,同时也主张自己的武器也是空。空义是全面的,否则,人家会反击︰为什么你自己却保留了“空”?先说明自己的武器也是“空”,就不会给对方以反击的余地。原则如此,运用起来却有困难,因争论时只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破,而争论中所涉及的问题总是有限的,不可漫无边际地甚么都谈到,这就得先声明,我的立足点是以一概全。我说到的是空,我未说到的(因时间、著述篇幅限制)也是空。龙树在所著《无畏论》中,特别说明这两颂是一切空义章中最重要的,但青目释未引这句话,罗什的译文也忽略了。这两个颂按照梵藏文本应作︰“若依空论议,可随应说难。然一切非难,应同所立故。又依空作释,可说随一过,然一切非过,应同所立故。”《无畏论》释云︰“若以各别空义论诤,可以随一非空者为难;然此应知与所立宗相似不能成难也。盖论宗是以一切法解空,而所说为各别法空。或以有余法疑难别有不空,故今例云同所立也。”《无畏论》又云︰“此二颂为一切空义章中要义。”
上述原则,提婆重新提了出来。在《四百论》有两个颂,就是表述这个原则的,因它在前八品中,所以从汉译《广百论》中找不到,但在其后继者如坚意作的《入大乘论》中,即引用了它。二颂是︰“一法若有体,诸法亦复然。一切法本无,因缘皆悉空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,主张有的(如说一切有部,则一法有,一切皆有;现在讲空也是这样,若说空则一切皆空。这是他的论点,然后接着又说︰“真实观一法,诸法不二相。谛了是空已,则见一切空。”
意思是,如真实地观一法是空或有,其余的也不会例外(不二相)。正因为如果真实地了解了空,那么必然一切皆空。《中论》中两颂虽也是这意思,但说得隐晦,提婆说的就清楚多了。用“空”来破斥异论,是提婆的基本原则,他的《四百论》一直贯彻这一思想。最后一颂还讲到一切宗都破,自己也无所保留,因而再有甚么反驳也都无从下手。这一颂就成了《四百论》的总结。由此看来,他发展到以破为目标,可说是“破而不立”。自己的立也在破之列。龙树的主张是“破邪即显正”,在提婆看来,这理论必然不能彻底。为了贯彻破的精神,就需一破到底,“破而不立”。所以提婆提出“不立自宗”的主张,这就远比龙树更为彻底,因此也更为极端。
其次,从方法论方面看,提婆也比龙树彻底,他的著作题目就很显眼。龙树的《中论》是讲破的,但各品都冠以“观”字,是比较客气含有商讨的意味,这与所破对象都属佛教内部的偏见有关。提婆的《百论》就不然,各品都以“破”字当头,一点不客气,这也与所批判的对象主要是异派有关。特别是当时势力大的数论,以及与它相连的婆罗门(声论)、胜论以及与它相连的正理论。龙树破异论所用的方法常是两面的,即二分法,就是相待的方法。如破有破无而得中道。实际上这个方法对不同意见还不能完全地概括。提婆的方法是三宗,即三分法,如破有破无,除此而外连亦有亦无也破了。这样,比二分法更彻底、更全面了。
在破的方式上,《中论》用得最多的是假言推理,先假设一论题,然后加以否定。普通是一面的,而提婆用的常是双刀论法。即提出的论题是两面,从两面来推论,结果得出都不能成立的结论。中国佛教受《中》《百》论影响,也会使用这方法,名之为“纵夺”、“关并”。“纵夺”是一个一个地破,“关并”是设两个关口(双关),推演其或者这一个,或者那一个,二者之中总有一个不对。在《中论》里,这一方法大致是用在反驳人的论题上,而提婆则用之于论据上,即采取“逐因破”,进行追击式的破。我们看到提婆在破的方法和运用方面,都比龙树深入。因为他有此本领,对当时的外道采取无畏的姿态,到处去破,如中印、北印都去过。后人在龙树山(吉祥山)发现的考古资料,提到斯里兰卡的长老曾去北印十二个地方弘扬佛法,这可能有些夸张,这个资料证明提婆是斯里兰卡人,并去过健陀罗等地,也证明提婆在北印与外道辩论过。传说那时即有“提婆宗”之称,这个说法后来还影响到中国的禅宗。中国禅师也以龙树、提婆为祖师,提婆是第十五祖。马祖即曾讲过,在禅宗内部,“凡有言句,皆提婆宗”。意思是说,禅宗主张不立文字、语言,但假如可以说有甚么语言的话,都要用“提婆宗”去理会。后来对此,转语很多。可见提婆破而不立的方法,还影响到中国的禅宗。正因为提婆是“破而不立”的,在消极的一面使龙树学说有一部分又重新堕入了恶取空,“解空不善巧”。
提婆学说也有积极的一方面。首先,他对龙树的空观方法,进一步提出了“破想”的正观。《四百论》梵藏本都有“瑜伽行”的字样,全名是《瑜伽行四百论》。罗什在《中论》和《成实论》的翻译中,注意及此,遂译为《四百观论》。“观”字就是与“瑜伽行”对应的。又《四百论》后八品,除最后一品外,品名都是“破……修习”。不是单纯的“破”,而且还要“修习”的。但此义在玄奘所译《广百论》中没有表达出来。这些,都说明提婆是以“破”为“观”,不是空谈破甚么,而且还构成一种观点,作者对一切有自己的理解,对中观空的方面有更为具体的看法。
关于这一点,中国方面传“关河旧说”(指罗什在关中长安一带的说法)的“三论宗”,提到《百论》的观法叫做“破想不破法”。他们根据的出处是《百论》最后〈破空品〉解释“取相故缚”的地方。解释是婆薮开士作的。据他的解释说,既然一切法都是自性空,为什么还要破呢?这是因为未得般若智慧的人,在分别里执取种种“相”,为相束缚,连带产生种种烦恼、惑业而引起痛苦,因而要破。这种破实际上并没有破什么,即是说,破的是“想”而不是“法”。释者还打了个比喻,如愚人在热天看见阳焰(沙漠地带经常出现的一种现象,由于光线作用,看到远处像有水一样)就去追逐,结果一无所获而疲劳不堪。当智者告诉他,那只是一种假想后,他就不再去追逐了。这比喻的意思很明显,他们破的正是愚人所执那水相,并非把水也破除了。所以叫“破想不破法。”
三论宗人对提婆的说法,理解不清楚。这一“取相故缚”之意,提婆在《广百论》里自己也提到过,原文是︰“虚妄分别缚,证空见能除。”意思是说,证得空见才能破除虚妄分别的相缚。这证明罗什所传是有根据的。问题是对“想”的解释。据他们传说,所谓“想”是指心理上能起构画作用的想像能力,所谓“破想”就是破除这种想像能力。但是,推究提婆的观法本意,并非如此。在《广百论》中,他曾提出他的观法原理,并专门有一颂作了说明。这颂见于〈破执品第六〉的最后︰“识为诸有种,境是识所行,见境无我时,诸有种皆灭。”“诸有”是指生死领域,生死领域就是三有。生死的根本是“识”(在十二因缘也是将识看作生死之本),所以讲解脱就要讲去识。但分析“识”的来源,在于有思虑,“行”即指思虑而言,如人行路,必有境为行处;“境”即是所思虑的对象,有“境”才能生起“识”来,因此要破识,首先得破境,识无所行之地就自然灭了。由此谈到“观”的问题,对于境要观其无我;无我就无颠倒,无颠倒就无识,无识也就灭了诸有种。总的说来,关键在灭识,方法就是从观境无我下手。这样看来,提婆所破的着重点不在“能想”,而在“所想”,即主要是破“境”。这层意思三论宗人是没有理解到的,实际上提婆讲“取相故缚”的“相”字即是“想”字。这可从印度人运用文字方法来说明。梵文“想”字不仅代表“能想”,由想所构成的“境”(所想)也谓之“想”,这就是所谓果中说因,如不说吃饭说吃米也可以(因中说果)。但翻译时要考虑汉文习惯,因而常把“想”(所想)用“相”来代指,而原文可能不是“相”而是“想”。这样,有时就会译错。我们弄清了提婆的基本观点,就明白他所破的是“所想”而非“能想”。进而还明白《百论》中所破都是这种意义,如破神(我)、破一异,都指的是执着的对象。当然,执着的方面都是错误的概念,不是实在的东西,所以他破的方法也是在概念分析上,找出其内在矛盾加以破斥,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。这就是提婆对龙树空观方法所作的更具体的解释。这种解释也更生动地把《中论》二十五品所破的总的精神显示了出来。这是提婆学说积极的一面。
提婆学说积极的另一面是对二谛的说法提出了“真假”的问题。二谛,就是俗谛和胜义谛。俗谛也译作世谛,胜义谛也译作真谛、第一义谛等。谛,即真实、实在的道理。二谛,就是两种实在的道理。二谛之说,部派佛学时期就有了,后来大乘《般若经》中提到它,龙树的《中论》中也提到它。龙树讲二谛,与他用分别说方法解释佛说有关。他认为,对佛说要分别看待,有时佛以世俗谛说,有时以胜义谛说,所以二谛之说,原来就有的。也许有人要责难,既然以胜义谛为真实,何必还要世谛呢?龙树解释说,世谛是必要的,“若不依俗谛,不得第一义”。世谛所理解的道理,就是常识,常识是用语言文字表达的(凡与语言有关的都列在世谛之中),用语言文字讲道理,使大家有所了解,就是俗谛。第一义谛,按照龙树说法是要凭“现观”才能得到,但要别人了解它,也离不开语言(俗谛),所以说,不依俗谛不得第一义。龙树《中论》所说“亦为是假名”,“假名”就是言说施设,是与俗谛相应的,而“我说即是空”就显示了第一义谛。因此,他的中道就含有统一二谛的意义,不偏于俗,不偏于真,这才是中道。
提婆对佛说的分别也应用二谛,但他在龙树的空(法本性)不空(假名)之外,还提出“实有”和“假有”的说法。他的《广百论》〈教诫弟子品〉中一颂说︰“诸世间可说,皆是假非真,离世俗名言,乃是真非假。”即是说,以语言了解的法都是假有,离语言所了解的法才是真有。《广百论》的解释还说,法若是可说的,那末一定是假非真;如果是真的定不可说。这就说明可用世谛来解释真谛,而且必须用世谛来解释,否则,真谛是不可说,怎样使人了解?但是既然是为了使人了解而说,那只不过是假设而已,所以世谛谓之“假有”,离开假有,即离开世谛而进入第一义谛才是“真有”。对二谛这样解释,在以后的发展中不但沿用了,而且在中观形成一派时,还把它当成根本原理。别的学派也把二谛的真假看成中心问题而有种种主张。可见真假的说法,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。这种发展也影响到《中论》《百论》传授的人,使他们认为《中论》就是以真假二谛为宗(中心)。事实上,提婆之说是《中论》以后的事。这还影响到翻译的人也用“假”字于翻译,例如《中论》的“三是偈”也用了真假等字眼。
就提婆学说总的倾向讲,是唯心论的。他以破执的态度立说,所破的又是当时的主要学派数论、胜论等。这些学派有很多是具有唯物思想的,如胜论主张极微说,就与科学有关,数论则是二元论者。提婆对他们破得很彻底,这场斗争,实质上也是唯物论与唯心论的斗争。
[参考资料] 《付法藏因缘传》卷六;《般若灯论》卷四〈观六根品〉;《提婆菩萨传》;《大唐西域记》卷四、卷五、卷八、卷十、卷十二;《瑜伽师地论释》;T. R. V. Murti着‧郭忠生译《中观哲学》第三章;《中观思想》(《世界佛学名著译丛》{63});宇井伯寿《印度哲学研究》第一册;《小野玄妙佛教艺术著作集》第二册〈佛教之美术及瘘历史〉;Th. Stcher-batsky《The Conception of Buddhist Nirvana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