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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正藏第 17 册 No. 0816 佛说道神足无极变化经

佛说道神足无极变化经卷第三

  西晋安息三藏安法钦译

  于是月星天子语月天子言:“如是菩萨学,名为学菩萨。”复问:“何所是菩萨学?”

  报言:“天子!菩萨学于菩萨,于是无身无身行、无口无口行、无意无意行,是为菩萨学。菩萨于身无所学亦无所获,亦无所失亦无所亡,如是,天子!菩萨学。”

  复言:“天子!如是学,为如来所授决耶?”

  月天子语月星天子言:“不。作是学者世尊不与决。何以故?不念于是学、不念有所说、亦不念我、亦不念有所求、亦不念我有所学,是名为学。语分部于世不合会、其有言我作是学,为不谛、为非说,不念言有我;亦不言是谛;亦不言我是菩萨学。”

  复问:“若有几事,天子!得审谛报住?”

  答言:“于所愿常高举而不下亦不中间,于愿常在心未曾休懈,虽有是而不作是法,为最是法,不如于是法审谛觉知,是名为住,为审谛住。”

  复问言:“天子!持何所法得如来授决?”

  报言:“不于凡人法有所舍,亦不于佛法有所得,用是故如来授决。天子!如是法无所舍,于是法无所得,我以是故为如来所授决。”

  复问:“如是,凡人为皆授决。何以故?如者不舍凡人,亦不舍凡人法,于佛法亦无所得。”复言:“天子!何因缘为凡人法?”复言:“法空,法界亦空?”复言:“天子!何因缘为佛法如者拘利佛亦如?”

  报言:“天子!能于虚空界、于法界,能有所舍不?”报言:“天子!不于如如者于拘利佛为可有所得?”报言:“不久。天子!如是天子!次第说,于凡人法无所舍;于佛法无所得。用是为如来所授决。”

  复言:“云何于空界、法界,于如、于拘利佛,从是得决耶?”

  报言:“天子!不尔。”

  复问言:“云何,天子!于空界、于法界、于如、于拘利佛,于是不得决,余诸佛复从何所得决?”

  报言:“怛萨如、受决如,空界、法界怛萨拘利佛。如是天子!法乎法如此,法乎法也如是授决,是为受决。为得决已,不离阿耨多罗三耶三菩,不离阿惟三佛。”

  于是月星天子前白佛言:“世尊!是月天子逮得深慧,所说乃尔?”

  佛言:“如是说法,天子!菩萨为逮得忍,若求索、若发遣;若于一切诸法界,若说、若有所说,不能于法界有所见,不能有所语,亦不能有所传。何以故?于法界无所语亦无所说:如是法界、如是人界。如是人界是为佛力处,如是佛力处一切诸法如是!如是天子!如是菩萨为如法住,如是住不复信余事,亦不随余事,如是者当复因何等令佛有所说?”

  尔时贤者大目揵连于释提桓因宫紫绀殿上,为诸天子众说法。尔时大目揵连从座起便彷佯,心念言:“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在此,阎浮提为已空。阎浮提有无央数人饥虚,欲作功德,不见佛、不闻法,于所作为转减。”于是大目揵连作是念已,持天眼遍视阎浮提,便见佛、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在萍沙宫中食,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。是时大目揵连复自见在佛左而坐,自见身形被服坐在佛边无有增减,复自思惟:“得无世尊还阎浮提?”复更视巴质树下,见佛世尊与无央数诸天众围绕而为说法,见舍利弗坐佛之右,自见目连与诸比丘坐佛之左,复与大比丘俱。

  于是贤者大目揵连见甚大可怪:“诸佛世尊所作为不可思议,诸佛世尊为威神为大,为能为大,分于阎浮提说法如故,而不断绝于第二忉利天上为诸天说法。”

  尔时大目揵连复大疑怪,复更谛视。见佛在舍卫祇洹给孤独园,与无央数众围绕而为说法。复自见在于会中如其像貌,舍利弗、摩诃迦旃延、分耨、须菩提、离越贤者、子劫频奴,一切诸大弟子众皆悉见,如在舍卫、如在罗阅祇、如在忉利天。

  于是大目揵连复重思惟阎浮提,复见迦维罗卫大国尼拘类,见佛从尼拘类园出,入迦维罗卫大国而行分卫。复见比丘形像如目连,于是复见佛在维耶离大国与大比丘众俱,至离垢月童子家饮食。目连复自见色像貌与大比丘众俱,于是大目揵连见佛在波罗柰大国从分卫还,自见色像貌亦在其中。复思惟遍视阎浮提,所在处皆见有佛,若树下、若岩石间,及阎浮提地上佛悉遍满,皆见佛、比丘僧俱围绕。若干百千所在、聚落皆悉遍见。

  于是目连重复甚大疑怪?更思惟已,持天眼视郁单曰,见佛与比丘僧俱受食,亦自见身在其中、亦见余弟子。复视弗于逮,亦见佛在大身众人中而为说法;于拘耶尼地亦复如是,见佛世尊坐禅,无央数千众皆见,为佛作礼。诸弟子众亦各各随其色像貌而坐三昧三摩越,亦自见身在其中。

  于是目连倍复疑怪?复坐思惟地上诸神,于是复见佛与诸弟子众,亦复自见在其中及众弟子,如是虚空中诸神亦见佛在其中,为虚空中诸无央数百千诸天而为说法,亦自见身与众弟子在其中。如是第一四王天、上炎天、兜术天、尼摩罗提天、波罗尼蜜和耶拔致天,乃至梵天遍视,复见佛在梵天与无央数百千梵天围绕而为说法,亦自见身色像貌,及一切众会者皆悉如大目揵连,神足变化在所作为皆悉尔,自见在中为一切而说法皆如目连。复变诸会者皆如舍利弗比丘,智慧光明于大众中为师子吼。如是比各各自以慧力为说大弟子法。

  于是大目揵连惊怖衣毛为竖甚可怪,踊跃欢喜则生善心,三反自称誉言:“乃尔乃尔!诸佛世尊甚大可怪,无挂碍行所作亦甚可怪。”大踊所成欢喜踊跃,五体投地赞叹言:“南无佛!”

  尔时闻大音声响,忉利天皆为震动,于是无央数百千天聚会,俱到佛所白佛言:“唯,世尊!何因缘有是大音声,感动是地乃尔!所问如是。如来!”

  佛言:“如是天子!大目揵连于佛大地踊跃自归,五体投地,感动使尔!”佛言:“如是天子!是比丘目连当自来问于是。”

  比丘目连起住,疾疾往到佛所,前以头面着佛足,绕佛三匝已住佛前,叉十指为佛作礼。是时目连于佛前说偈言:

 “持力不可称,  佛为已逮得;
  如佛之所行,  世雄难思议。
  垢垢已离三,  心意皆已调;
  天人之中尊!  一切所供养。
  虽有百千日,  满于虚空中;
  盲者无所见,  盲者不蒙光。
  十力放光明,  弟子因所见;
  一切诸弟子,  不能及佛明。
  从胎盲无见,  弟子行亦尔!
  不能知佛慧,  亦复不能持。
  虽有信受是,  如来之法教;
  于是无能知,  不及尊所行。
  譬若如大海,  欲比牛迹水;
  其德如须弥,  喻之于芥子。
  如日之光明,  宁与萤火等;
  佛世尊之德,  弟子不能及。
  不可以须弥,  方之譬芥子;
  日月之光明,  比之于萤火;
  比之牛迹水,  不可以大海;
  比之于弟子,  不可以菩萨。
  譬若如盲人,  以比有目者;
  若复有乞人,  以比遮迦越!
  譬如月光明,  比之以星宿;
  如佛世尊德,  弟子不能当。
  在于人间行,  复现须弥顶;
  所现譬如幻,  一切蒙福祐。
  不知佛在彼,  我忆天下空;
  不复得见佛,  及与比丘僧。
  我于此宫舍,  常止坐其中;
  为诸天婇女,  教诫说法事。
  便自以天眼,  观视阎浮利;
  即见诸百国,  谓之无福地。
  思惟是天下,  便即见世尊!
  在于罗阅祇,  与弟子共食。
  在萍沙王家,  处于大宫中;
  与诸众会俱,  眷属而围绕。
  在于是见佛,  譬视冰山雪;
  自见目连身,  住止在佛左。
  又见舍利弗!  侍在佛之右;
  并复及于余,  一切诸弟子。
  我自忆呼佛,  下在阎浮利;
  还在忉利天,  佛故在其处。
  于是熟自视,  止在忉利天;
  谛复自思惟,  处在阎浮利。
  又复见世尊!  在于舍卫国;
  坐于大众中,  一切广说法。
  亦复自见身,  在于大会中;
  亦见舍利弗!  及与诸弟子。
  复现于释种,  现行而分卫;
  见在维耶离,  而行受人食。
  现住波罗柰,  行步而出入;
  诸有所在处,  皆自见其身。
  现到郁单曰,  与诸弟子众;
  共行而分卫,  见到阿耨达。
  亦现在于彼,  与其弟子众,
  皆坐而共食。  又复见世尊!
  现至拘耶尼,  复在弗于逮,
  为无数拘利,  而为说其义。
  皆自见目连!  在彼作变化;
  自现神足力,  示人本所行。
  于是诸地神,  见其所居处;
  虚空诸神天,  为之理法事。
  皆悉具示之,  今睹无上法;
  在于四王天,  皆为说正法。
  于炎天所见,  亦复悉如是!
  见在兜术天,  亦复见魔天。
  现于尼摩罗,  波耶尼蜜天;
  悉见诸弟子,  并及与世尊!
  在于梵天上,  所见亦如是!
  为诸拘利梵,  皆为其说法。
  于是自见身,  遍在诸梵中;
  一切余弟子,  其众皆如是。
  前诸过去佛,  所行皆如是;
  经行及与树,  若龛及卧处。
  于是皆悉见,  无数诸法王;
  其如是比类,  皆如释师子!
  我自在是间,  所见甚可怪;
  其所见法事,  雄特无过是。
  诸佛之世尊!  可怪放光明;
  乃作是变化,  神足中最尊。
  在于忉利天,  说法不往来;
  悉遍阎浮提,  处处皆悉见。
  国邑与郡县,  聚落及余处;
  常等赞叹之,  为其而说法。
  如我之所睹,  为皆见世尊!
  并见诸弟子,  为皆得寂定。
  大拘路拘路,  复及与离越;
  迦旃延、分耨,  及与大迦叶。
  我皆为已见,  诸佛世尊迹;
  无数所赞叹,  闻之若如海。
  于是悉自见,  其身皆在中;
  无央数之德,  其场聚如是!
  如是大音声,  为在须弥顶;
  以是礼世尊!  其德难思议。
  恐怖求自归,  衣毛为之竖;
  今愿持五体,  头面自归礼。
  如是大音声,  普周无不闻;
  诸是三千界,  皆为大震动。
  在于须弥顶,  广放大光明;
  我亦于是住,  皆悉而遍见。
  我于是惊怖,  疾疾到佛所;
  时即便往诣,  前见人中尊!
  而问于是法,  恐惧心所怪;
  皆施行何等?  能作是变应。
  何所是佛事?  惟愿为说之。
  如是阎浮利,  天上亦如此,
  于东西南北,  四面俱皆是;
  若在于梵天,  虚空亦复尔!
  我自呼有德,  施祐谓为益;
  自恃得道时,  神足为无比。
  我求甚使疾,  焦烧道根本;
  违失如来行,  远离于佛慧。
  于是自思念,  是心无解脱;
  本造当如是,  发心求佛道。
  今悔无所益,  于行为了尽;
  诸情悉已断,  于佛法无益。
  譬如人入海,  行采求众宝;
  舍摩尼不取,  而更求污泥。
  自察如我智,  并复及余人;
  弃于世尊行,  而反求弟子。
  若疑有懈怠,  是行不得佛;
  精进发道意,  合会诸善德。
  如是勤苦行,  可得过三界;
  其能作是行,  佛慧可疾得。
  惟愿稽首礼,  归命诸世尊!
  其有逮得是,  持最尊佛慧。
  能现无极变,  独有释师子!
  诸有见闻者,  疑惑为永除。”

  尔时佛赞贤者大目揵连:“如汝境界能视能见。复次目连!如诸佛世尊境界不可思惟,令一切人及蜎飞蠕动,皆得辟支佛,都合会是智、共消息,不能知不能见,何况汝一弟子而欲计量知是?一处之所作尚不能知,况佛境界而欲得知耶?如是目连!复次当来辈皆共聚会,是辈聚会已,共坐一处视道变化,如是如来等正觉变化现道神足,名为道变化、神足变化、无极变化,法言所说。”

  目连则言:“如是。世尊!”贤者大目揵连闻佛所说已,自见身在莲华上,放身光明而在梵天,自于其处所语,四天下皆闻。于是目连说偈言:

 “佛出于世间,  甚为难得值;
  无数亿百千,  难计拘利劫。
  譬如优昙钵,  其华甚难值;
  如是佛难见,  世尊过于是。
  譬之若尊王,  飞行遮迦越;
  常而有神足,  福德力亦尔!
  其子有千人,  七宝皆悉具;
  往到于佛所,  听受上法言。
  梵天与帝释!  所欲得自在;
  若欲乐天上,  复乐于人间。
  五乐以自娱,  恣心欢喜乐;
  往到法王所,  一切可得愿。
  若能有弃离,  一切诸爱欲;
  到于泥洹寂,  如服甘露味。
  其欲逮无极,  得最神足力;
  当诣世雄所,  听受上法言。
  若有辟支佛!  及与诸弟子;
  于是两足中,  佛为最尊上。
  降伏于魔王,  并及诸官属;
  当往到如来!  见于法之主!”

  于是大目揵连发起无央数那术亿百千天子,欲界、色界疾疾各以所有天华、天香、天傅、饰华、天泽香,皆持欲往到佛所,各持是华供养散于佛上,以头面稽首礼佛足,却住一面。于是目揵连以神足力聚会诸天众共在一处已,便往到佛所,前以头面着佛足,皆却住一面。

  佛尔时语目连言:“目连!听我所说道神足变化无极法言。”于是目连受教而听。

  “复次目连!三千大千刹土,百亿日月、百亿大海、百亿须弥山、百亿四天下,是名三千大千世界,为一佛刹。于目连意云何?呼一阎浮利谓我于是中得道?目连!莫作是视。何以故?目连!于一切四天下,随其所愿上中下而为说法,知谁当得阿惟三佛、谁在母腹中、谁在兜术天、谁复般泥洹,皆悉知。

  “复次目揵连!于是三千大千刹土东方,去是四天下,万二千四天下。其四天下世界名无尘,有佛号字比罗耶摩提(晋言:如镜明无垢),今现在说法。复次目连!彼四天下世界人民无淫、怒、痴,常亲近道法,乐听受奉行;彼有求菩萨道者,少求辟支佛道者,求弟子行者甚众多。

  “复次目连!彼佛(如镜明无垢)一一所说法,九十九亿人解弟子乘,于彼不说沙门之四德,不如是闻说沙门之四德。何等四德?须陀洹、斯陀含、阿那含、阿罗汉。

  “复次目连!彼世界人在一坐,皆得六通之证,逮八惟务禅,皆自念知为脱于生死,欢喜踊在虚空中,去地七仞,坐于虚空便般泥洹,身中出火还自烧身,亦无有骨亦不见灰,都无所有。如是目连!彼佛现在说法,寂然度人、寂然般泥洹。彼世界无取无与,若饥渴,所念饮食皆自然在前,衣被服饰譬如忉利天上。若起若灭若生,不因母人胞胎生,无有女人,因福自然而生。其地皆作黄金色。

  “复次目连!彼佛如来国土,人民寿五百岁,有长有短。于目连意云何?能知彼佛(如镜明无垢如来)不?”

  目连则言:“不知。”

  “彼土如来则我身是!我于彼间以法而教导。如是目连!如是比名为道神足无极变化也,一切弟子、辟支佛皆悉过其上。

  “复次目连!于是三千大千刹土南方,去是万八千四天下,世界名罗陀那三披(晋言:宝等有世界),其世界有三宝(黄金、白银、水精),彼世界佛号罗陀那揵头(晋言:宝品)如来、至真、等正觉,今现在而说法。如是目连!复次彼佛如来为辟支佛行者说法,彼佛世界少菩萨、弟子。行者于彼刹没,生于空无佛处,于彼处皆当得辟支佛。于目连意云何?知彼佛(宝品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)不?”

  目连言:“不知。天中天!”

  佛言:“则我身是!我于彼间说法以教导人,如是名为道神足无极之变化也。一切弟子及辟支佛去佛甚远。

  “复次目连!于是三千大千刹土西方,去是四天下二万二千四天下,其世界名罗陀那质多(晋言名:宝意),其世界有七宝(黄金、白银、琉璃、水精、玛瑙、赤真珠、车渠是为七宝)。如是目连!彼世界以宝为树,其经行处皆宝,以宝为交露帐,以宝为栏楯,皆以杂宝而挍庄之,以宝为浴,池中有八味之水,食饮皆自然,念便自然至,譬如兜术天上诸天被服、饮食,彼土人民亦如是!彼国土不闻母人,亦不见母人;亦无有母苦生者;亦无男子、母人合会者;亦无淫泆于欲;亦不淫泆于财;亦不淫泆于懈慢;亦不从胞胎生。彼世界一切人,生皆从莲华藏化生于彼。目连!复次宝意世界,佛号宝等有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于彼说法。彼佛如来不说余事,纯以菩萨箧藏令一切发三菩心,令不可复计阿僧祇人皆得无所从生法忍,复不可计阿僧祇人皆受决,当为阿耨多罗三耶三菩。彼佛世界无有弟子、缘一觉行者,皆悉菩萨,亦无有恩爱,心亦不念,满彼四天下。彼国如来寿八万四千岁;其土人民寿亦如是,有长有短。彼国人寿尽,不堕三恶道,不生边地。彼国菩萨若于是寿尽,倍复生清净刹土,面见诸佛世尊!于彼天若天龙、揵沓和,其心不念一等无异,皆有萨芸若意。诸天龙、揵沓和,虽有是名悉愿同一,虽若干智等以无上智,若诸天龙、揵沓和,若人,常服于智。如是,于目连意云何?彼宝等有如来现在说法,汝知不?”

  目连言:“不及。天中天!”

  佛言:“彼佛则我身是,我于彼间以法而教导。如是比名为道神足无极之变化也。非是罗汉、辟支佛所能及知。

  “复次目连!于是三千大千刹土北方,去是四天下世界三万六千四天下,名无恐惧世界。其世界有两宝(黄金、白银)。彼佛世界,无泥犁身、无畜生身、无饿鬼,不畏生边地。于彼无有亏戒者,于所见亦不毁;亦不亏种姓;亦不于余道及尼揵波和而有所信知。彼,目连!无恐惧四天下世界,佛号无畏与如来、无所著、等正觉,于彼说法。其佛如来便往到佛树下,到佛树下已,七十二亿那术魔往到其所。是诸魔,是时如来现如菩萨求道未逮萨芸若;是时魔便化作七十二亿那术树;是时菩萨亦化作七十二亿那术菩萨,各坐一一所作树下。是时魔恐怖而大惊怪,自念言:‘何所为?’审是菩萨者,欲于是座牵出之。是时诸化菩萨语魔化幻:‘如汝诸魔众,一切诸法皆亦如是,云何言何所?审是菩萨者而欲牵出之?我于是间禅念思惟,如我前后所作福,常发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心,以劝人令发意求菩萨道,汝云何无劝助意,反欲牵出?’菩萨禅定思惟:‘若我所作恶事,不劝人令求菩萨者,自然灭去,何须乃欲相牵耶?以是故非汝所能牵,莫于是而作自侵。’于是魔复问菩萨言:‘汝作几所福而发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心,复能劝人令索菩萨道?’报言:‘众魔!譬如恒边沙,一沙为一佛刹,满其中珍宝持是施与;持是发道意,其所作功德复过于是!如是复次众魔!如恒边沙等世界,一切人皆满其中,施以所安、恭敬承事至千劫中,如是功德福祐持用求道。’魔复问言:‘卿所作功德乃尔!其有索菩萨?处者,其罪云何?’菩萨报言:‘如所说,尔所恒边沙一切人,若有索,凿是人眼皆出之,则作罪如是为多不?’魔报:‘甚多。’菩萨报魔言:‘若牵菩萨者,其罪甚倍多于是,为牵阿耨多罗三耶三菩。’尔时魔众七十二亿那术,以是方便见是变化,皆发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心。

  “是时诸发意菩萨,天华、天香、天不饰华、天泽香,皆举持散菩萨上,天上千种诸伎乐持用供养娱乐菩萨,如是音乐声皆说如是:‘疾疾令三界之导师,疾成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。’作是赞叹已,便见菩萨坐于树下,已得阿耨多罗三耶三菩阿惟三佛。于是更有异百千天子心念:‘如是诸魔众今来到是,不复入三恶道,亦当得脱,便当为阿耨多罗三耶三菩心?’于是无恐惧施言:‘今得佛,是故名无恐惧如来!何以故名?为无恐惧施。’无恐惧与审如是说是名时,诸世界皆闻知佛为得道。”

  佛言:“如是目连!彼世无恐惧施如来则我身是!我于彼世界以法而教导。如是目连!如来名为道神足无极之变化也,一切弟子、缘一觉所不能持。

  佛说道神足无极变化经卷第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