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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正藏第 22 册 No. 1425 摩诃僧祇律

摩诃僧祇律卷第二十九

  东晋天竺三藏佛陀跋陀罗共法显译明杂诵跋渠法之七

  复次佛游俱萨罗国。尔时诸比丘持和上、阿阇梨衣钵在前,去界内聚坐待师,畏失依止故不出界。佛知而故问:“此是何等比丘聚坐?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告诸比丘:“此非是离依止,待如来俱萨罗国游行还舍卫城时语我,当为诸弟子制舍依止法。”佛还舍卫城,诸比丘以上因缘具白世尊:“今正是时,唯愿世尊为诸比丘制舍依止法。”佛告诸比丘:“若和上命终时离依止,若罢道、被举、和上出界宿、若共住弟子出界宿,是名离依止。若依止阿阇梨、若命终、罢道、被举、若出界宿、若依止弟子出界宿、若满五岁善知法善知毗尼,得离依止,是名舍依止。若比丘不善知法、不善知毗尼、不能自立、不能立他,如是比丘尽寿应依止住。若比丘满十岁善知法、善知比尼、能自立复能立他,如是比丘得受人依止。”是名和上、阿阇梨共住弟子依止弟子法。

  沙弥法者,世尊不乐欲,父母爱重为之泣泪,临得转轮王舍家出家,乃至尊者罗睺罗出家因缘应广说。佛告舍利弗:“汝去度罗睺罗出家。”舍利弗言:“我云何度罗睺罗出家?”佛言:“汝往教言:‘我罗睺罗,归依佛、归依法、归依僧。’如是三说。‘我罗睺罗,归依佛竟、归依法竟、归依僧竟,尽寿不杀生、不盗、不邪淫、不妄语、不饮酒。佛婆伽婆出家,我罗睺罗随佛出家。’如是三说。‘佛婆伽婆出家,我罗睺罗随佛出家,舍俗服着袈裟,尽寿不杀生持沙弥戒;尽寿不盗持沙弥戒;尽寿不淫持沙弥戒;尽寿不妄语持沙弥戒;尽寿不饮酒持沙弥戒;尽寿不着华香持沙弥戒;尽寿不观听歌舞作乐持沙弥戒;尽寿不坐卧高广床上持沙弥戒;尽寿不过时食持沙弥戒;尽寿不得捉金银及钱持沙弥戒。如是忆念持。’”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广说如上。尔时尊者阿难,有一知识檀越家,合门疫病死尽,唯有一小儿在,恒在市肆前拾粒自活。时尊者阿难行过时,小儿见已随后而唤翁翁,阿难不闻遂去,为世人讥嫌言:“云何沙门释子他有父时,强亲如父如子,今见衰丧而不顾录。”小儿追唤不已,阿难顾视识之,呼言:“子来。”时小儿随后入祇洹精舍。佛见已知而故问:“是谁小儿?”阿难以上因缘具白世尊:“此小儿得出家不?”佛告阿难:“汝作何心?”答言:“慈愍心。”佛言:“得出家。”“世尊当云何与出家?”如上罗睺罗出家中广说。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广说如上。尔时有摩诃罗出家,聚落中安居竟,欲诣世尊问讯,将十沙弥。尔时世尊在露处坐。摩诃罗遥见世尊!便指语诸沙弥言:“是汝祖翁。”时诸小沙弥竞前趣佛,或捉床座、或牵捉衣、或摩足、或捉澡罐,佛知而故问:“是谁沙弥?”答言:“是我许。”佛言:“汝云何多度沙弥?从今日后不听畜众。”若畜一极至三听畜,若大德比丘多人宗重,应语:“与余人。”复白言:“我知有余人,但欲在阿阇梨下受诵经法增长修学,是故与阿阇梨。”如是应语:“与余人,得自教诏。”若畜众沙弥,得越毗尼罪。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广说如上。尔时有比丘将一沙弥归看亲里,路经旷野,中道有非人化作龙右绕沙弥,以华散上,赞言:“善哉!大得善利,舍家出家不捉金银及钱。”比丘到亲里家,问讯已欲还时,亲里妇言:“汝今还去道迥多乏,可持是钱去市易所须。”沙弥受取系着衣头而去,中道非人见沙弥持钱在比丘后行,复化作龙来左绕沙弥,以土坌上,说是言:“汝失善利,出家修道而捉钱行。”沙弥便啼。比丘顾视问沙弥:“汝何故啼?”沙弥言:“我不忆有过,无故得恼。”师言:“汝有所捉耶?”答言:“持是钱来。”师言:“舍弃。”弃已,非人复如前供养。比丘以是因缘往白世尊。佛言:“从今日后不听沙弥持金银钱。”若比丘使沙弥最初捉金银钱者,得越毗尼罪。若见沙弥先已捉,后使捉者无罪。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为诸天世人之所供养,广说如上。尔时尊者大目连,共专头沙弥,食后到阎浮提阿耨大池上坐禅。时专头沙弥见池边金沙,便作是念:“我今当盛是沙,可着世尊澡罐下。”尊者目连从禅觉,即以神足乘虚而还。时专头沙弥为非人所持,时目连回见唤沙弥来,答言:“我不能得往。”问:“汝有所持耶?”答言:“持是金沙。”“汝应舍弃。”舍已即乘虚而去。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从今日后不听沙弥捉金银及钱。”

  复次佛住迦维罗卫尼拘律树释氏精舍。诸檀越设供饭僧,时有沙弥在中逐鸟驱蝇,并拾遗饭骨菜果蓏而啖。时有诸母人情多怜愍,见已作如是言:“沙门释子无有慈心,食不平等,如畜犊子先乳后?。而今比丘畜此小儿,独食不与。此坏败人,何道之有?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从今日后出家人食应等与。”沙弥法者。沙弥有三品:一者从七岁至十三,名为驱乌沙弥。二者从十四至十九,是名应法沙弥。三者从二十上至七十,是名名字沙弥。是三品皆名沙弥。尔时尊者优波离,知时而问世尊:“沙弥云何与安居衣分?”佛言:“若得比丘意应与,若半、若三分之一。得比丘意者,持戒能作净事。”优波离复白佛言:“云何与沙弥非时衣分?”佛言:“等与。”若沙弥得多衣,畏作非法去者,若与半、若与三分之一。若彼和上、阿阇梨言:“等与。”是沙弥无他,应随师语与。亡人衣分亦如是。是名沙弥法。

  钵法者,佛住尸利曼荼罗林中成佛不久,时有商人,一名帝隶浮娑,二名跋梨伽。应广说乃至持麨蜜往诣世尊。世尊作是念:“过去诸如来、应供、正遍知,为手受食、为器受食耶?”作是念已,时四大天王各持金钵来奉世尊。佛言:“不应受如是银钵,一切宝钵皆不应受。”复各持石钵来,佛复作是念:“若受一钵,恐诸王意不悦。”即时受四钵,累置左手中,右手按之合成一钵,令四际现。佛受钵已,受商人麨蜜,广说咒愿。尔时商人欢喜,前白佛言:“愿赐爪发还起支提。”佛即剪爪剃发与之起塔。

  复次佛住孙婆白土聚落,尔时孙婆天神来至佛所,白佛言:“世尊!是中过去诸如来、应供、正遍知受用此间瓦钵,唯愿世尊听诸比丘受用瓦钵。”佛言:“从今日后听受用瓦钵。”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尔时有比丘往至法豫瓦师所,作如是言:“长寿!为我作钵。”尔时作好瓦钵,令色如金与比丘,佛言:“不听作金色。”复作银色,佛言:“不听作银色。”佛语诸比丘:“今是斋日,唤法豫优婆塞,洗浴着净衣受布萨。”时优婆塞洗浴着净衣,来至佛所受布萨已,世尊示土处:“汝知是土,如是和、如是打、如是?、如是作、如是熏作钵。熏作钵成就已,作三种色:一者如孔雀咽色;二者如毗陵伽鸟色;三者如鸽色。”佛言:“熏时当伺候,使作如是色。”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尔时有比丘,优婆尸婆国土持钵来,白佛言:“世尊!听用是钵不?”佛言:“听用。”如是迦絺耶国持钵来,佛言:“听用。”北方比丘持赤钵来,白佛言:“听用是钵不?”佛言:“不听用。”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五事利益故,如来、应供、正遍知五日一行诸比丘房,见一比丘痏手,佛知而故问:“比丘!汝安乐不?”答言:“世尊!我手痏,失钵堕地,破钵故是以不乐。”佛言:“从今日后听诸比丘用铁钵。用铁钵时,应作钵炉熏,熏时当用阿摩勒核、佉陀罗核、巨摩、竹根熏。”

  复次佛住王舍城,尔时王阿阇世作大新堂竟,作如是念:“此堂谁能知其过失?唯有诸沙门释子,聪明智慧能知此过失。”又作是念:“我不可直唤诸比丘来看此堂,正当设会,处处着人微听所说。”尔时诸比丘来入,有一比丘作是言:“此堂都好,唯一角差降一?麦许。”复有一比丘作是言:“此堂都好,唯阁道上户楣额太下,王刹利种羽仪扇盖不得平行出入。”时有一摩诃罗比丘,见地断材头,作是念:“此好,可作钵。”比丘食讫还去,尔时诸人各白王所闻。王即唤巧匠以綖量度,如说无异,即敕巧匠使令改之。王忆摩诃罗语,“诸比丘故当须钵。”即唤巧师旋作木钵,作种种饭食盛满钵。复持瓦钵、铁钵盛满饭食,遣人送往奉上世尊。佛言:“不听用木钵,受垢腻故,亦是外道幖帜,故不得受。”此中净者世尊即受,不净者不受。

  复次佛住王舍城,尔时阿阇世王未与毗舍离离车有怨,时南国商人持一段摩尼来与王。阿阇世得已作是念:“此宝是诸舅所须。”即遣人送与离车。离车得已作是念:“此宝不可分。”即着摩尼库中。离车后行诸库,见摩尼已,“此宝可中作器饮释伽罗浆。”即唤摩尼师来作器。器成偶似钵形,离车作是念:“此是出家人器,非俗人所宜,应与萨遮尼揵子。”复有言:“应与姊子尼健。”复有言:“何故与是啖酒糟驴?应与世尊。”如是众多各各不同,即行筹取定,与佛者多。众人议言:“我等不可空钵与佛,应当庄严校饰。”即以碎宝满钵置宝笼中。复持瓦钵、铁钵盛种种食奉献世尊。佛语诸离车:“此摩尼钵不应受,是中碎宝及宝笼亦不应受。听铁钵、瓦钵,不听宝钵。净者应受,不净者不应受。”离车即持宝钵还归,众人议言:“应与姊子尼犍。”复有人言:“是啖酒糟驴,不应与宝笼及碎宝,应作绳络囊盛空钵与。”即作绳络盛空钵,遣人送与。时有一离车信敬尼揵,先往具白此事:“彼送钵来者,慎莫与受。”钵至已,尼犍言:“是空钵不应受,麻绳作络亦不应受。先与瞿昙沙门后与我,故亦不应受。我今唯受一事,若截诸年少离车舌,合盐油熬,盛满钵来我当受。”信还具白诸离车。诸离车言:“此是我姊子,怨伤故作是言耳,但当送与。”如是三反,所言不异。诸离车言:“此是奇事,我以厚施,反生怨毒。”即遣人往持搏打杀。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:“云何萨遮尼揵子坐舌害身?”佛言:“非但今日坐舌害身,如《举吉罗本生经》中广说,《巅多利鸟生经》中说、如《鳖生经》中说、如《鹦鹉生经》中说。”

  复次佛住舍卫城,尔时有比丘,钵中安隔盛种种食。佛知而故问:“比丘!汝钵中作何等?”答言:“世尊!是中一处安饭、一处安羹、一处安肉菜。”佛言:“汝贪着种种味耶?从今日不听钵中安隔,若安隔者越比尼罪。若以饼隔及饭隔者无罪。”复有比丘,用生钵食故而吐,佛言:“应熏,当用阿摩勒核、熏佉陀罗核、巨摩、竹根熏。”尔时诸比丘钵底尽,佛言:“底应安曼荼罗鍱。”尔时诸比丘用金银宝物作,佛言:“不应用金银作,应用赤铜、白镴、铅锡。”尔时诸比丘尽通遍覆钵,佛言:“不听一切尽覆,极大者去缘四指,极小者如尸舍树叶。”诸比丘曼荼罗上作鸟兽形像,佛言:“不听作鸟兽形像。若作钵鍱者,若方、若圆。”曼荼罗法者,若钵无曼荼罗不得着地。若着地者,得越毗尼罪;应着钵支上、若叶若草上。若钵安曼荼罗者,着地无罪。若泥地曼荼罗者,着地无罪。下至水洒地安钵无罪。若停钵置地者,越毗尼罪。是名钵法。

  粥法者,佛住舍卫城,时城内难陀母、忧婆斯荼罗母半月中三受布萨,八日十四日、十五日、布萨日作食,先饭比丘后自食,至明日复作布萨食,作釜饭逼上饭汁自饮,即觉身中内风除、宿食消,觉饥须食,作是念:“阿阇梨是一食人,应当须粥。”取多水着少米,合煎去两分,然后内胡椒荜茇。粥熟已盛满瓮,持诣祇洹精舍。至已稽首佛足,却住一面白佛言:“唯愿世尊听诸比丘食粥。”佛言:“从今日后听食粥。”其日有檀越,精舍中饭僧。诸比丘心生疑:“世尊制戒不得处处食,我等云何作净得食?”佛言:“若粥初出釜,画不成字者,是非处处食、非别众食、非满足食。若粥初出釜,画成字者,名处处食,亦名别众食、满足食。”尔时世尊说偈咒愿:

 “持戒清净人所奉,  恭敬随时以粥施,
  十利饶益于行者,  色力寿乐辞清辩,
  宿食风除饥渴消,  是名为药佛所说;
  欲生人天常受乐,  应当以粥施众僧。”

  复次佛俱萨罗国游行,渐渐至呵帝钦婆罗门聚落应广说,乃至婆罗门车载粳米、豆、胡麻、酥油、石蜜,随逐世尊六月中,欲伺无人作供时我当作供。佛在世人民信心欢喜多设供养,前食、后食都无空缺。世尊还舍卫城,时婆罗门家遣信来追,种作时至宜应速还。时婆罗门问尊者阿难:“世尊明日从何门出趣舍卫城?”阿难言:“婆罗门汝何故问?”婆罗门言:“我所有米豆欲散道中,愿佛比丘僧蹈上而去,便为受用。”阿难言:“婆罗门须我问佛。”尔时尊者阿难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阿难!谁曾教化受彼供养?”答言:“尊者舍利弗。”佛问舍利弗:“汝曾受彼供养耶?”“世尊!我曾受彼一食。”佛言:“汝即是教化彼者,可往语彼婆罗门,明日能为僧作粥不?”舍利弗即往说法,乃至“能为众僧作粥不?”婆罗门言:“我乃欲以米豆布地令佛及僧蹈上过,作粥何以不能?”即夜办种种粥:酥粥、乳粥、油粥、酪粥、肉粥、鱼粥。晨朝佛比丘僧坐已,手自行粥,佛知而故问:“米置何处?”答言:“此处。”“何处煮?”答言:“此处。”佛言:“内宿不听,内煮亦不听。听余净粥,不听是粥。”

  复次佛俱萨罗国游行,至故石婆罗门聚落。尔时有剃发师摩诃罗父子,出家住此聚落。时摩诃罗闻世尊来,即语儿言:“汝持剃发具入聚落,求米、豆、酥、油、石蜜,世尊至当作种种粥。”儿即入聚落,众人问言:“汝剃发欲得何物?”答言:“我须米、豆、酥、油、石蜜。”“汝用何为?”答言:“明日世尊至,当作种种粥。”时诸居士闻已信心欢喜加倍与之,即持还住处。世尊至已,摩诃罗自作种种粥,至明旦佛比丘僧坐已,摩诃罗自洗手躬自行粥,佛知而故问:“比丘!此何等粥?”答言:“世尊!我本在家时供养诸比丘,常作是念:‘何时当得自手供养世尊?’今故作此粥。”佛言:“何处得米?”答言:“小儿客作剃发得。”佛言:“内宿不听、内煮不听、自煮不听、客作得亦不听。听余净粥净作得食。”

  复次佛鸯求多罗国游行,时鸡尼耶螺髻梵志闻世尊来,作种种粥:酥粥胡麻粥、乳粥、酪粥、油粥、鱼肉粥。佛比丘僧坐已行种种粥,诸比丘心生疑:“世尊制戒不得处处食,我等云何得净而食?”佛言:“若粥初出釜,画不成字者听;除肉粥、鱼粥,余一切粥,非处处食、非别众食、非满足食。若比丘乞食,煮饭未熟合泔汁?与,食者无罪。若但取饭与,食者,名别众食、处处食、满足食。”是名粥法。

  饼法者,佛住舍卫城,世尊四月一剃发,剃发时世人持种种饼食来看世尊。时有一婆罗门问妇言:“家中有饼具不?”答言:“有粳米二斗、油四升。用作何等?”答言:“沙门瞿昙今日剃发,诸人悉持饼往,汝可疾疾作饼,我欲随伴供养沙门瞿昙。”即作饼盛着器中,以净巾覆上持去。尔时世尊大众围绕,国王、大臣、刹利、婆罗门、十八大聚落主,悉在会中。此婆罗门疑惧不敢逆前,独在一处作是念:“若沙门瞿昙一切智、一切见者,常观世间无不见、无不知,若照世间我今亦是世间,亦应知见我心。”佛知婆罗门心念已,即遥唤婆罗门来。来已,佛知而故问:“婆罗门!汝器中何等?”答言:“是饼。世尊!”佛语婆罗门:“行与众僧,人人与一䊩。”答言:“此大众五百,今饼甚少,不能得遍。”佛言:“汝但行。”婆罗门即行饼,人与一䊩,饼故不减,乃至三遍犹故不减。时婆罗门作是念:“沙门瞿昙有大神力,如是少饼,大众三遍,犹故不减。”佛知婆罗门心欢喜已,随顺说法示教利喜,婆罗门即得须陀洹道。诸比丘白佛言:“世尊!云何婆罗门以少因缘得大果报?”佛言:“不但今日以少因缘得大果报,过去世时已曾如是。如《本生经》中说。”饼者,大麦饼、?麦饼、小麦饼、米饼、豆饼、油饼、酥饼、摩睺罗饼、钵波勒饼、牛耳饼、波利斯饼、刍徒饼、曼坻罗饼、欢喜丸肉饼,如是比一切皆名饼。除肉饼、宾荼饼,余一切饼,非别众食、非处处食、非满足食。是名饼法。

  菜法者,佛住南山频头大邑。尔时有二优婆夷:一名娑婆居、二名叉波,能煮菜令如肉味,煮好菜已奉诸比丘。比丘不受心生疑悔:“世尊制戒不得处处食,我等云何作净得食?”以上事具白世尊,佛言:“一切菜非处处食、非别众食、非满足食。”菜者,干菜、芜菁菜、葱菜、瓠菜,如是比是名菜法。

  麨法者,大麦麨、小麦麨、?麦麨、蒙具麨、磨沙麨、加罗那麨、伊离麨、胡麻麨,如是比一切麨,非别众食、非处处食、非满足食。是名麨法。

  浆法者,佛住王舍城,尔时优伽梨居士作大施,象马奴婢各五百,种种杂施中有浆停久,诸比丘饮已醉闷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从今日坏浆不听饮。”

  复次佛住南山频头婆罗门聚落,尔时婆罗门聚落中婆罗门居士,节会日饮食相饷。尔时世尊时到着入聚落衣,持钵入村乞食。时魔波旬作是念:“沙门瞿昙入聚落乞食,我当先往聚落惑彼人心使不与食。”时世尊入聚落乞食遍无所得,空钵而出到一树下坐。时魔波旬复作是念:“沙门瞿昙乞食遍无所得,我今当往扰乱其意。”即到佛所,在一面立作是言:“沙门瞿昙!可往聚落乞食,当令入村便得种种好食。”尔时世尊为波旬说偈言:

 “汝今失善利,  以扰如来故,
  自得无量罪。  如来无苦事,
  离一切烦恼,  常得安乐住;
  念法禅悦食,  喻如光音天。”

  时魔波旬忽然不现。其日世尊失食,诸比丘闻已,食者悔食、食半者止、未食者不食。时沙门婆罗门闻佛比丘僧失食,即持五百瓶石蜜奉献世尊。佛语比丘:“以水作净受取,病、不病比丘尽得食。”

  复次佛住梨耆阇河边,时世尊钵、比丘钵共在露处,时有弥猴行见树中有无蜂熟蜜来取世尊钵,诸比丘遮。佛言:“莫遮,此无恶意。”弥猴便持钵取蜜奉献,世尊不受:“须待水净。”弥猴不解佛意,谓呼有虫。转看见钵边有流蜜,持到水边洗钵,水湔钵中持还奉佛,佛即受取。佛受已弥猴大欢喜,却行而舞堕坑命终。时诸比丘即说偈言:

 “十力世雄在榛林,  佛钵僧钵在露处,
  野兽殖德有情智,  见好成熟无蜂蜜,
  直前往取世尊钵,  比丘欲遮佛不听;
  得钵盛蜜来献佛,  如来慈愍为受之。
  心悦欢喜却行舞,  脚趺坠坑而命终;
  即生三十三天上,  下生出家成罗汉。”

  复次佛鸯求多罗国游行,尔时鸡尼耶螺髻梵志闻世尊来,办种种浆待世尊。世尊至已,以种种浆奉佛及僧。诸比丘心生疑:“世尊制戒,不得饮坏浆。我等云何得饮?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听饮浆。”

  浆者有十四种。何等十四?一、名奄罗浆。二、拘梨浆。三、安石榴浆。四、巅多浆。五、葡萄浆。六、波楼沙浆。七、楼楼筹浆。八、芭蕉果浆。九、罽伽提浆。十、劫颇罗浆。十一、波笼渠浆。十二、石蜜浆。十三、呵梨陀浆。十四、佉披梨浆。是名十四种。浆澄清一切听饮,若变酒色、酒味、酒香,一切不听饮。若持浆来者应作净,若器底有残水即名作净;若天雨堕中即名作净;若洗器有残水亦名为净;若车载石蜜被雨者即名为净;若船载水湔即名作净;若净人洗手水湔亦名为净。是名浆法。

  苏毗罗者,佛憍萨罗国游行,尔时尊者舍利弗风患动,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当须何药治?”答言:“世尊!须苏毗罗浆。”佛言:“听服。”佛告诸比丘:“待如来从憍萨罗国游行还舍卫城语我,我当为诸弟子制苏毗罗浆法。”行还已,诸比丘白佛言:“世尊!先敕还舍卫城时当为诸比丘制苏毗罗浆,今正是时。”佛告诸比丘:“作苏毗罗浆法者,取?麦轻捣,却芒尘土,勿令头破,以水七遍净淘置净器中。卧苏毗罗浆时,不得着东、不得着北,应着南边、西边开通风道,勿使臭气来入,不得安着塔院中、不得着显现处,应着屏处,以呵梨勒、鞞醯勒、阿摩勒、胡椒、荜茇如是比尽寿药等置中,以净㲲覆之,以绳鸡足系,以木盖上。受苏毗罗浆时,随浆多少以水中解然后饮。若不与水解饮,越毗尼罪。若麦头不破,时、非时得饮。若麦头破,时得饮、非时不得饮。”是名苏毗罗浆法。

  病药和上法、  阿阇梨共住、
  依止弟子法、  沙弥法钵法、
  粥法饼菜法、  麨法众浆法、
  苏毗罗浆法。  第五跋渠竟。

  非羯磨者,佛住舍卫城,尔时瞻波比丘同住不和更相诤讼,一比丘举一比丘言:“我举长老!”二比丘举二比丘、众多比丘举众多比丘。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:“瞻波比丘非法生,云何一人举一人、二人举二人、众多人举众多人?”佛告诸比丘:“有四羯磨。何等四?有如法不和合羯磨、有如法和合羯磨、有非法和合羯磨、有非法不和合羯磨。”

  孙陀罗难陀、新染色、此处举余处舍、开眼林、外道出家、共期、空静想、苏河、善法讲堂、师子军将、男儿、离车童子、四凶斗人、阁上、转石、温泉、淫女、三婆蹉、索油、迎食、看病、鸟肉段、贼肉段、猪肉段、蹴女人、磨麨、放犊、舍妇、摩诃罗、隔壁、布萨、二苏毗罗浆、砖、粪、乞食、郁酬。

  孙陀罗难陀者,佛住波罗柰城,尔时孙陀罗难陀在枳陀罗罽钵精舍,初夜、后夜经行坐禅。晨起结跏趺坐久,倾卧身露形起,眠不自觉。时波罗柰城有淫女姊妹二人:一名加尸、二名半加尸。夜出城外,于园林中共诸年少行爱欲法。晨朝还入,因行过看,半加尸见比丘身生起,语姊言:“我欲共比丘行此欲事,姊小待我。”答言:“此是阿罗汉,已除贪欲瞋恚愚痴,不乐此事。汝不闻释家孙陀罗难陀,有好端正妇,弃舍出家耶?”答言:“不尔,但待我。”即往就上作世俗法。比丘即觉,以脚蹴堕,破伤五处:两肘两膝及额上。半加尸即起,抖擞衣土,往至姊所语姊言:“比丘见辱如是。”姊言:“我先不语汝耶?今复怨谁?”比丘心生疑,以是因缘语诸比丘,诸比丘言:“汝犯波罗夷罪。”答言:“我是阿罗汉,不受乐。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此比丘已除贪欲瞋恚愚痴,是阿罗汉,无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孙陀罗难陀。

  新染色者,佛住舍卫城,广说如上。尔时有比丘时到着入聚落衣,持钵入舍卫城,次行乞食至一家,其家女人着新染色衣,坐不正故形体露现。比丘见已欲心起即,语言:“姊妹太赤。”答言:“阿阇梨,此新染色。”是比丘心生疑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汝以何心?”答言:“欲心。”佛言:“遣一比丘问彼女人解不?”比丘即往问姊妹:“有比丘来到此中耶?”答言:“有。”问言:“彼比丘说何等?”答言:“我着新染衣坐,彼言:‘大赤。’我言:‘如阿阇梨语,新染色故如是。’”时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解义不解味,偷兰遮。解味不解义,偷兰遮罪。解味解义,僧伽婆尸沙。不解义不解味,越毗尼罪。”如是比尼竟,是名新染衣色。

  余处举者,尔时有比丘一处住,僧与作举羯磨已,至余处僧中作如是言:“长老!我被举,我今行随顺法,心柔软,僧与我舍举羯磨。”诸比丘即与作舍举羯磨。作舍举羯磨已,问:“长老!汝为何事故被举?”答言:“长老!僧已与我舍举羯磨竟,复问我为?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如比丘语,僧与舍举羯磨时应先问,若不问已舍,不应复问。汝等云何余处僧作举羯磨此处僧舍?若余处僧作举羯磨此处僧舍者,得越毗尼罪。若比丘被举,至余处者应作是语:‘长老!我被举,行随顺法,心柔软,为我舍。’僧应问:‘长老!汝以何事被举?’若言:‘我无事被举。’应语:‘长老!汝无事被举,我共汝法食味食。’若言:‘有事被举。’僧应语:‘长老!汝还彼处僧中舍去。’若彼处僧伽蓝空、若无常、若罢道、若余处去都无僧者,应问:‘汝以何事被举?’若言:‘我以是事被举。’心柔软见过,行随顺法已,应与舍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余处举羯磨。

  开眼林者,尔时世尊未遮比丘尼阿练若处,时大爱道瞿昙弥与五百比丘尼在开眼林中坐禅,尽是释种女、摩罗女、离车女出家,女皆年少端正。初夜坐禅时有淫荡年少来,欲侵逼诸比丘尼,比丘尼各以神足得脱。如是中夜、后夜复还坐,年少复来。若不眠利根者,复以神足而去;若眠钝根者,则为彼侵逼。心生疑,余比丘尼语是比丘尼言:“汝等犯波罗夷。”答言:“我不受乐,如是我不知。”诸比丘尼以是事语大爱道,大爱道即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是阿罗汉尼,已除贪欲瞋恚愚痴,不受欲乐,无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开眼林。

  外道出家者,佛住迦维罗卫释氏精舍。尔时有比丘,时到着入聚落衣,入迦维罗卫城。时外道出家女,名字孙陀利,年少颜容端正着新染色衣,捉三掎杖,手执军持在店肆前行。比丘见已生欲心随后而行,有一新产牸牛,以角抵比丘掷女人上。尔时比丘心生疑,诸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问比丘:“汝有何心?”答言:“欲心。”复问比丘:“牛角举时汝有何心?”答言:“恐怖心。”佛言:“若欲心时无怖心、若怖心时无欲心。”佛言:“欲心随女人后行,步步得越毗尼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外道出家。

  共期者,佛住舍卫城,尔时有比丘,时到着入聚落衣,持钵入舍卫城,次行乞食至一家。有一女人语比丘言:“作是事来。”答言:“我比丘法不得作是事。”女人言:“若不作是事者,我当自伤破身,大唤言:‘比丘强牵我行欲。’”比丘答言:“须我到精舍已当还。”女人言:“汝沙门释子不妄语,要当来。”答言:“尔。”比丘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此是非法语,不应听已听,不应许已许,应将众多比丘共往。”即将众多比丘往到已,如是言:“姊妹!我已来。”女人言:“和南阿阇梨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共期。

  空静想者,佛住舍卫城,尔时有比丘,独坐树下作空静想,言:“我得阿罗汉。”此比丘说是语时,余比丘闻已作是言:“长老!汝不实,自称得过人法,犯波罗夷罪。”答言:“长老!我不自称得过人法。我独坐树下作空静想,言:‘得阿罗汉耳。’”诸比丘以是因缘往白世尊。佛问比丘:“汝实不得过人法而称得过人法耶?”比丘言:“世尊!我不自称得过人法,我独坐树下作空静想,言:‘得阿罗汉。’”佛言:“是空静想称过人法者,犯偷兰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空静想。

  苏河者,佛住毗舍离,尔时比丘僧集在一处。尔时尊者大目连作如是言:“长老!我入无色定,闻苏河边龙象饮已抖擞耳声。”诸比丘言:“无有是处,入无色定过一切色想,云何闻声?汝妄语不实,应作举羯磨。”即集比丘僧。佛乘神足从空中来,知而故问诸比丘:“汝作何等?”诸比丘以上因缘具白世尊,乃至妄语不实作举羯磨。佛告诸比丘:“目连实得无色定,不善知出入相,出定闻、非入定闻。”佛语目连:“汝当应善分别知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苏河。

  讲堂者,佛住舍卫城,尔时诸比丘集在一处,共作是论:“善法讲堂柱拄梁不?”尊者目连言:“柱梁。”有一无岁比丘言:“不拄。”“齐几不柱?”“如毛许。”即遣神足比丘往看,为柱不拄?看已还来,言:“不拄。”“齐几不拄?”“如毛许不拄。”诸比丘语目连言:“不知拄不柱,何故言拄?汝妄语不实,应作举羯磨。”即集僧作举羯磨。佛乘神足从空而来,知而故问:“诸比丘汝作何等?”答言:“尊者大目连乃至不拄言拄,不实妄语,欲作举羯磨。”佛问无岁比丘:“汝云何知不拄?”答言:“世尊!我曾一时在善法讲堂坐禅。”佛语大目连:“汝何故不自看?汝应审实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善法讲堂。

  师子将军者,佛住毗舍离城,时阿阇世王与毗舍离离车有怨。时阿阇世王将四种兵欲伐离车,时毗舍离师子将军闻王贼欲至,即往尊者大目连所问言:“尊者!谁得胜?王得胜?我得胜?”答言:“王得胜。”问言:“有何瑞应?”答言:“我见二国非人共斗,王非人胜,王亦应胜。”师子将军闻已,即便国中募得五百健儿,师子将军语诸人言:“我等宁作非丈夫而死,宁作丈夫入火坑而活?”诸人答言:“宁作丈夫而活,得济眷属。”时阿阇世王闻大目连语,宽闲不怖,徐徐顺恒水而上渡河。时师子将军奄其未阵,逆战大破。时阿阇世王非济而渡危而得免,单马还国,即便嫌言:“坐是尊者大目连,倾吾国事。”时毗舍离离车师子将军破军已,大欢喜作是语:“目连恐怖我,因此获大利。虽为不实语,蒙是虚诳恩。”时诸比丘闻阿阇世王瞋、离车复嫌,诸比丘言:“尊者大目连不知谁胜、谁不胜?而作妄语不实。”集比丘僧欲作举羯磨。佛即乘神足来,知而故问:“比丘!汝等欲作何事?”答言:“世尊!大目连乃至妄语不实欲作举羯磨。”佛语诸比丘:“目连见前不见后。”佛语目连:“汝应审谛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师子将军。

  男儿者,佛住舍卫城,尔时大目连有知识檀越,家妇妊身,问:“阿阇梨!我生男?生女?”答言:“生男。”如是三重问,故言:“生男。”后至产时生女,时母人嫌言:“目连长夜作妄语,言生男而生女。取悦人情而作是言。”诸比丘闻已:“云何尊者大目连不善分别而作妄语?应作举羯磨。”即集比丘僧。佛乘神足来,知而故问:“比丘汝作何等?”答言:“世尊!大目连乃至妄语不实,欲作举羯磨。”佛言:“目连见前男儿,不见中间尼弥素夜叉须女家持男与、须男家持女与。”佛言:“汝去往语彼家:‘世尊说言:“女是汝许、男是我许。”’”即便往交共相贸易。如是毗尼竟,是名男儿。

  离车童子者,佛住毗舍离,时到着入聚落衣,持钵与众多比丘入毗舍离城。尔时有离车童子在重阁上,与五百妓女共相娱乐。佛遥见而笑。诸比丘白佛言:“世尊!有何因缘故笑?”佛言:“此人却后七日当命终入地狱。”阿难白佛言:“颇有因缘得不入不?”佛言:“此人若于如来法中出家者得不入。”佛告阿难:“汝往教化此人劝令出家。”阿难即受佛教往劝,乃至出家已,佛告阿难:“汝语诸比丘,当守护此人,勿令犯戒使得重罪。”时诸比丘受教已,安此比丘置一房中,外封闭其户。此比丘命尽,刀风解其形。时诸比丘亲里来,见其命终甚大悲恼。佛为说偈言:

 “若人百千岁,  供养百罗汉;
  不如一夜中,  出家修梵行。
  缘此之福祚,  得离于六百;
  六千六十岁,  三涂之苦恼。”

  时闭户比丘心生疑悔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问比丘:“汝以何心?”答言:“世尊!饶益心,恐彼犯戒得重罪故。”佛言:“封闭户故,越毗尼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离车童子。

  四人舍斗者,佛住毗舍离,四人舍斗欲出家,共入毗舍离。城门中见本仇家,时守门人有弓杖,一人即捉弓、一人张弓、一人射而不死、一人射断命根。是中一人射死、一人射不死,是二人不应度出家,已出家者应驱出。是中一人捉弓、一人张弓,是二人不应度出家,已度出家者置,若后作恶时应驱出。如是恶人不应度出家,若度出家受具足者,得越毗尼罪。是名四人舍斗。

  阁上者,佛住王舍城,尔时有一比丘得不净观,厌身故从阁上自投而下。时阁下有父子二人竹作,堕其父上,其父即死。儿即牵比丘至王所,作是言:“是比丘杀我父。”王问比丘:“尊者出家人,云何杀人?”答言:“大王!我自厌身,阁上投下堕彼父上,其实如是。”王言:“放比丘去。”其子称怨:“大王!云何杀人而不问罪?”王善方便欲解喻其意:“汝去阁上,令比丘在下,汝便自投其上,杀彼比丘以报父仇。”其人自爱命重不能自投。时比丘心生疑悔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汝以何心?”答言:“世尊!以厌身故。”佛言:“比丘!汝不看下自投,得越毗尼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阁上。

  转石者,佛住王舍城,尔时摩诃罗父子出家,共上耆阇崛山。儿在前行,道中有石,作是念:“我当除道使净,令婆路醯行无所碍安乐来上。”便转石。石下磓杀摩诃罗。其子懊恼,心生疑悔:“我作二不饶益事:杀人、杀父。”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汝以何心?”答言:“世尊!我为父通道欲使得乐。”佛言:“道中转石,得越毗尼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转石。

  温泉者,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,尔时有比丘入温泉中洗浴,欲心起动身生触水失不净。心生疑悔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汝以何心?”答言:“世尊!欲心。”佛言:“犯僧伽婆尸沙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温泉。

  淫女者,佛住王舍城,尔时有比丘,时到着入聚落衣,持钵入城次行乞食至一淫女家。淫女言:“比丘共作是事来。”比丘言:“世尊制戒不得行。”淫女言:“我知世尊制戒不得行淫,汝但来,内作外弃。”比丘即共行欲已,心生疑悔,以是因缘具白世尊。佛言:“内作外弃、外作内弃、内作内弃,若入一节,乃至如胡麻,犯波罗夷罪。”如是毗尼竟,是名淫女。

  三婆蹉者,佛住王舍城,尔时尊者毕陵伽婆蹉在聚落中住,时到着衣持钵次行乞食,得食已至一放牧家食。其家女到尊者边立啼,即问女言:“何故啼?”答言:“阿阇梨,今是节会日,诸人集戏,我无衣裳独不得往,那得不啼?”时尊者即化作种种衣服、珠宝、璎珞、金银校饰,与已便去。乃至王闻,闻已即唤女问:“汝何处得此好璎珞?”答言:“尊者毕陵伽婆蹉见与。”王即唤比丘来问:“尊者何处得此好金?非世所有。”比丘即捉杖打壁打床,一切化成金,作如是言:“首陀罗何处得金?此即是也。”王言:“阿阇梨有大神足,还去;放牧牛女还家。”诸比丘闻已,见毕陵伽婆蹉现异,乃至放牧女被执,应作举羯磨,即集比丘僧。世尊乘神足来,知而故问:“汝作何等?”答言:“世尊!毕陵伽婆蹉现异,乃至放牛女被执。”佛问毕陵伽婆蹉:“汝实现异令牧牛女被执耶?”答言:“世尊!我不故现异令牧牛女被执,我慈心故耳!”佛言:“毕陵伽婆蹉大神足故,无罪。”如是毗尼竟。

  复次尊者毕陵伽婆蹉在聚落中住,自泥房舍。时瓶沙王来,见尊者自泥治房舍,问:“阿阇梨!作何等?”答言:“首陀罗,泥治房舍。”王言:“阿阇梨!无人使耶?我当与园民。”答言:“不须。首陀罗。”如是至三,犹故不受。聚落中人闻已,来到其所,求言:“阿阇梨!愿取我等作园民,我当供给。”比丘言:“汝等一切能持五戒者,我当取汝。”答言:“能。”取已,尽受五戒奉斋修德,聚落殷富遂致外贼来劫,抄掠妇女及财物。聚落中人往告师言:“阿阇梨!贼来劫我儿女钱财,即日荡尽。”尊者毕陵伽婆蹉入慈心定,见贼驱去,比丘语贼言:“首陀罗!汝何故劫我园民?”即化作大坑,使园民在此岸、贼在彼岸,语言:“首陀罗汝去。”诸比丘闻已作如是言:“毕陵伽婆蹉贼复劫贼,应作举羯磨。”即集比丘僧,检校此事。时世尊乘神足来,知而故问:“汝作何等?”答言:“世尊!毕陵伽婆蹉贼复劫贼,欲作举羯磨。”佛问毕陵伽婆蹉:“汝实尔不?”答言:“世尊!我不贼复劫贼,但聚落人民啼来告我,我慈心故!”佛言:“是大神足,无罪。”如是毗尼竟。

  摩诃僧祇律卷第二十九